【丹奂】今晚的月色真美

/短篇完结

/忠犬别扭姜✖️外热内冷奂

/正主够甜了 就当狗血剧看看吧

/dbq不该强行虐又转HE

/我会努力写写虐

/等我码完101fo的点梗文之后

/最后 阅读愉快 感谢

 

 

姜义建背对着金在奂把最后一样东西收进行李箱的时候,金在奂终于从沙发起来,从背后圈住姜义建。

 

金在奂额头抵着姜义建宽厚的背,亲昵地蹭了蹭,手臂顺着腰线渐渐收紧,抑着哭腔嘟囔道:“你真的不多给我一次机会吗。”

 

就算决定了要分开,姜义建还是见不得金在奂像这样屏着声音,压着情绪讲话,于是姜义建拉下金在奂的手,转身就揉了揉他的头。金在奂微微鼓着嘴巴,圆溜溜的眼凝视着他,像初识那副可怜无害的样子。金在奂最喜欢这样跟他撒娇了。

 

姜义建叹了口气,主动把人搂入怀里。金在奂被他拴在怀里,嗅着姜义建身上和自己同款的沐浴露香气,背水一战,顺着些许不合时宜的心猿意马,踮脚在姜义建耳边用气声说道:“姜义建,我们做一次吧。”

 

姜义建听了这话,重重地叹了声,抚摸着金在奂的头,说:“就到这吧。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接着飞速的松开怀抱,拉起行李箱就走。

 

金在奂看他雷厉风行马上要走,心里马上就慌了,一把抓住姜义建的手,“我们还能当朋友吗?”姜义建的掌心像蕴了一把灼热的火,烫得金在奂一下就松了手。

 

金在奂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就被留在了原地。

 

 

 

金在奂站在门口按门铃按到手都快按出血来时,极度后悔没有叫李大辉给他配一把钥匙。李大辉和他一样,和别人同居在一起,不过严格按李大辉的话讲,金在奂他们那是同居,自己这叫合租。

 

李大辉出来开门时,衣服穿得歪歪咧咧的,满脸通红,小声叫了句“哥”,金在奂看着他毫无造型可言的鸡窝头,嫌弃的话到嘴边时就瞟见屋里李大辉的同居人飞快收敛衣物的动作,不好再说话,只把话头吞回肚子里。

 

李大辉心里尴尬得要命,但看着金在奂一脸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忙不迭把他推进屋。金在奂本就心不在焉,被推着进屋的时候还被地上放着的收纳箱绊了一下。

 

朴佑镇从房间里出来了,跟金在奂打了声招呼,有些忿忿地坐在一边。李大辉贴心的拿来一杯水递给金在奂,金在奂掌心紧贴着杯壁,略高温度烫得他手有些红。金在奂深呼吸一口气,淡淡地开口:“我们分手了,我和姜义建。”

 

朴佑镇这才一脸不置信地转头看他问:“哥你出轨了?”金在奂啧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压根不想理会他。而李大辉是直接愣住了,姜义建和金在奂分手了?怎么可能?金在奂和姜义建在一起四年,别说闹分手,这两人连吵架都是稀有的事。

 

李大辉满脸不相信,等待着下文。金在奂两手交叉握着水杯,拇指绕着杯口边缘打转,开口艰难,仿佛练习了很多遍才悠悠说:“就,不合适了。”

 

朴佑镇一脸戏谑说:“谈了四年才说不合适啊?”要不是李大辉拦着可能朴佑镇已经被打死了。被李大辉狠狠地剜了一眼,朴佑镇才耸耸肩走回房间。

 

李大辉坐到金在奂身边,看他丧气不得志,两颊鼓得像两团糯米团子,低叹了声问他:“来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金在奂一下子愤懑道:“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是他先提的分手的啊!”金在奂嘭的一声把水杯放下,阴阴郁郁的有些咬牙切齿,“我不就是最近比较忙,爽了几次约嘛,他至于今天一起来就跟我说分手吗!”

 

李大辉听着金在奂声音并不大,生着气却微微忍着哭腔,心里也不好受,但也不知道从何安慰起来。因为在他这个旁人看来,说是金在奂先提出分手的,他还比较容易接受。

 

李大辉低叹了一声,开口道:“事出必有因,我相信义建哥不是会因为这些小事就说分手的人。”

 

李大辉认识金在奂八年,通过金在奂认识姜义建四年,对他们还是很了解的。姜义建绝不是随便拿分手当闹别扭的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抗力的事,又或者说,从很早以前就堆积了什么情绪。

 

果然,金在奂突然就泄了气一般靠在沙发上,望着头顶阴阴暗暗的装饰灯光。李大辉大概知道是自己戳中了金在奂,也不好出声再说他什么。

 

安静了很久很久,久到李大辉以为金在奂是不愿再开口跟他讲的时候,金在奂终于小声地开口了。

 

“是我的问题。”

 

金在奂抬手遮住眼睛,不再见刚才一副控诉模样,“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信誓旦旦的跟对方保证过很多很多事情,他全部都做到了。但我没有,我没好好尊重这段感情。是我对不起他。”

 

看着悲而无泪的金在奂,李大辉真实感到难受了,但他又不得不承认金在奂这种外热内冷的人确实很容易在无形中伤害到别人,特别是身边的人。

 

金在奂打小生得和善单纯无公害,没熟悉之前觉得他活泼闹腾得可爱,活脱脱就是只新鲜出炉热腾腾的饺子,热情吸引得人难以抗拒,于是跟各路人快速的亲近起来。然后就会发现,所谓的亲近与热络不过是他的社交表现,金在奂并没有对谁实际上过心。

 

你以为已经吃到饺子馅了,但实际并没有馅,饺子皮里包的是石头子。要不是李大辉仗着长得可爱一直受宠,可能也早早就受不了金在奂了。

 

然而李大辉一度认为金在奂对姜义建是不同的,起码当初金在奂拉着姜义建介绍给他们认识的时候,李大辉通过金在奂的眼神就敢肯定姜义建是和他们其余所有人都不同的。但如今现实告诉李大辉,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金在奂保持着动作,却不愿再说那些重要又不重要的所谓分手原因。金在奂遮着脸似乎在隐忍着啜泣,比起歇斯底里,这种温柔刀或许扎得人更疼。李大辉突然又觉得,或许姜义建之于金在奂,真的有那么一点点不同。

 

 

 

金在奂没有久留,平复了心情,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李大辉家。然屋漏偏逢连夜雨,金在奂回到家呆坐至日薄西山,起身开灯却发现灯光没有任何反应。

 

压抑了一天的情绪终于爆发在空旷的房里,金在奂蹲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掩面嚎哭,哭到止不住得发抖,孤独又无助。

 

直到门铃响起那一刻,金在奂仍是蜷缩在黑暗中,脸贴着冰凉的地板,眼泪哗哗地侧流到地面。金在奂不愿理会门铃,他觉得今天他就是全世界最难过的人了,就让他消失一天吧。

 

门铃停了。但窸窸窣窣的金属碰撞声在门外响起。金在奂一时警觉起来一下子在沙发翻出手机跑回房里,侧耳贴着门听到门bang的一声被撞开了。金在奂被吓了一大跳,掐着手机就飞快打字发送信息,腿软到跌坐下来,他觉得今天不仅是他最难过的一天还是最倒霉的一天。

 

然后金在奂听见门外响起了手机信息的声音。偷东西也不关手机声音,或许是个新手,说不定在外面偷完就走!金在奂屏着呼吸暗地里想着,丝毫没发现外面的脚步声在向他靠近。

 

“在奂,你是在里面吗?”敲门声把金在奂凝在眼眶的泪吓得落下来,接着就是熟悉的话音。“金在奂,开门,是我。”金在奂缓缓开门。

 

姜义建看着金在奂钻出头来,借着泻了一地清冷的月色瞧见他脸上的泪痕,不可奈何把人牵出来一把搂入怀中,一下一下的轻抚着金在奂的后背,缓缓道:“今天走得急,忘记跟你讲今晚是要停电的,还有外面的门锁最近有些坏了,时而能开时而不能开的。”姜义建说的慢,但还是缓了一口气再接着说:“我怕你今晚回来手忙脚乱的,所以才赶过来跟你讲的。是我忘记交代你了,对不起。”

 

金在奂只觉得自己一头扎进了斑驳陆离的温暖云层里,紧紧地抱住来人不肯放,将所有的情绪都溶在姜义建对他说的字里行间。金在奂埋在姜义建的胸膛里,摇摇头,哽咽地含糊不清道:“不要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姜义建叹了一声,抬手抹了额头一把汗。

 

金在奂微微松开手,抬头去瞧他汗涔涔的脸,吸了吸鼻子问道:“你是跑过来找我的吗?”姜义建不做声响地拉开到客气的距离不说话,金在奂抿了抿嘴,转身把上半的窗打开来。

 

“对不起,”金在奂的话乘着风撩拨着姜义建的心,姜义建不去看他,金在奂继续说道:“这些话我早该说的,在我去年忘记你生日还要你陪我找了一天包的时候,在我上次记错航班号让你在机场傻等的时候,还有很多很多的时刻。你做了那么多,但我却一直没有告诉你,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

 

金在奂甚至想了,如果当初姜义建和他没有在一起,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金在奂在迷离的月下含泪地像在自言自语,屋里陷入了沉默。金在奂久久才侧头看姜义建,金在奂说:“姜义建,应该是我对不起。大概,是我配不上你。”

 

姜义建像被点中了什么死穴,狠狠地怔愣了一下,继而阔步走了两下从背后把金在奂拥在怀里:“不要说配不上。”姜义建将下巴搁在他的颈窝处,难过地说:“我们之间没有配不上的这一天。如果你这样想的话,那我们就是,真的不合适了。”

 

金在奂感受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颈项流过他的锁骨落到了心脏所在的地方,他闭了闭眼,两行清泪又顺着泪痕而下。金在奂感觉今天一天流的泪比他前二十几年加起来流的泪还要多。

 

金在奂在他怀里转身,双手越过肩环住姜义建的颈脖。姜义建朦胧的看着面前的人哭得整个脸颊都红红的,泪眼婆娑得像个开了口的饺子,忍不住低头吻了一口,“终于是饺子馅了。”

 

听起来幼稚的话落在金在奂的耳里又多了几分心酸。金在奂耷拉着红红的眼角,从下至上地望他,抿了抿嘴说:“我以后都让你吃饺子馅,你继续照顾我好不好,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

 

姜义建不忍再看他畏手畏脚的样子,终是低头把吻印在金在奂额前。

 

“我爱你。”

 

“我也爱你。”

 

 

 

今晚的月色真美。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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